預防預付費商家“攜款跑路” 公證提存激活消費信心
2025-04-23 中國青年報 點擊：次
“我(wo)想(xiang)消費者都會(hui)對預付費商(shang)家(jia)‘跑路’的事(shi)深惡痛(tong)絕，最典(dian)型的就(jiu)是小黃車，你的押(ya)金是不是還(huan)沒退？”家(jia)住上(shang)海市長寧(ning)區(qu)的張寧(ning)（化名）日前對中(zhong)(zhong)青(qing)報·中(zhong)(zhong)青(qing)網記者說(shuo)。
年(nian)屆(jie)七旬(xun)的(de)(de)張寧(ning)酷愛游(you)(you)泳(yong)，最近幾(ji)(ji)年(nian)因游(you)(you)泳(yong)健(jian)身商家“跑路”，蒙受了(le)(le)(le)不(bu)少損(sun)失(shi)。“我還(huan)算謹慎，選的(de)(de)是連(lian)鎖(suo)的(de)(de)大品牌(pai)，只辦一(yi)(yi)年(nian)卡，結果(guo)碰到(dao)‘跑路’，又辦了(le)(le)(le)一(yi)(yi)張，沒兩個月又關(guan)了(le)(le)(le)，損(sun)失(shi)了(le)(le)(le)幾(ji)(ji)千元(yuan)。”張寧(ning)說，身邊(bian)有的(de)(de)人(ren)辦十年(nian)卡，損(sun)失(shi)幾(ji)(ji)十萬元(yuan)的(de)(de)人(ren)都有，“錢要(yao)不(bu)回來是一(yi)(yi)方面，找不(bu)到(dao)信任的(de)(de)地方運動就很(hen)煩”。
今年年初(chu)，張寧(ning)又在長(chang)寧(ning)區圣約(yue)瀚(han)游泳(yong)館辦了(le)卡。“一開始心里也沒底，聽(ting)了(le)介紹說，我(wo)們的錢放在公證處，按(an)月結算給游泳(yong)館，這就有一些(xie)保障了(le)。”
張寧(ning)提到的保障(zhang)是指(zhi)長(chang)寧(ning)區公證(zheng)預(yu)付資(zi)金監管平(ping)臺(tai)（以(yi)下簡稱“監管平(ping)臺(tai)”）。2024年3月，上海市(shi)政府印發(fa)了(le)《2024年上海市(shi)推進政府職能轉變(bian)和行政審批制度改革工作要點(dian)》，其(qi)中提到，“對美容(rong)美發(fa)、運動健身等預(yu)付式(shi)消費領域加(jia)強(qiang)風險監管，探(tan)索(suo)引入公證(zheng)提存等方(fang)式(shi)加(jia)強(qiang)預(yu)付資(zi)金監管。”
7月(yue)(yue)，在(zai)上(shang)海(hai)市、長寧(ning)區司(si)法局(ju)和(he)體育局(ju)的(de)(de)支持下，上(shang)海(hai)市長寧(ning)公(gong)證(zheng)處協(xie)同科(ke)技公(gong)司(si)，搭建了“公(gong)證(zheng)提(ti)存+科(ke)技”的(de)(de)預付資(zi)金(jin)(jin)監(jian)管(guan)平臺。消(xiao)費者支付的(de)(de)預付資(zi)金(jin)(jin)由公(gong)證(zheng)機構監(jian)管(guan)，商家提(ti)供約定服務后，以月(yue)(yue)結方式劃付至商家。
長寧區公(gong)證處主任李遜敏向(xiang)中(zhong)青報·中(zhong)青網記者介紹，“提(ti)存(cun)(cun)”是公(gong)證法(fa)規定的(de)(de)一(yi)(yi)種資金監管(guan)的(de)(de)法(fa)律工具，公(gong)證處是法(fa)定的(de)(de)提(ti)存(cun)(cun)部門，對提(ti)存(cun)(cun)賬戶的(de)(de)每一(yi)(yi)筆支取進行第三方監管(guan)。
“通過(guo)科技手段和法(fa)律工(gong)具結合，一方面有效防范了商家‘攜款跑(pao)路(lu)’的(de)風(feng)險，保護消費(fei)者權益，另一方面也為愿意(yi)接受監管的(de)商家提供信(xin)用加持，提升了消費(fei)信(xin)心。”李遜(xun)敏(min)說。
預付費存在公證處，歸誰
作為圣(sheng)約瀚游泳館(guan)的(de)經營者，桑(sang)琪(qi)去年6月第一(yi)次聽說“提存公證”這個名詞。在此之前，圣(sheng)約瀚小區的(de)游泳館(guan)先后(hou)兩(liang)任(ren)經營商“跑路(lu)”，小區居民遭受(shou)了難以(yi)挽回的(de)損(sun)失。眼看著(zhu)游泳館(guan)一(yi)直閑(xian)置，在居民的(de)要求下(xia)，小區業委會(hui)開始尋找新的(de)經營者。
桑琪(qi)接手了游泳館。然而(er)，游泳館開業(ye)后(hou)，附近居民們依然心存顧慮，不敢消費。預(yu)付資(zi)金(jin)如何監管成為被大(da)家反復討論(lun)的問題。一名業(ye)委會成員將這一情況告訴了李遜敏。
彼時，長(chang)寧區公證處正在探(tan)索(suo)預(yu)付(fu)費資(zi)金監管模式。“近(jin)年來，多(duo)家知名(ming)的連鎖健身(shen)機構相(xiang)繼(ji)關停，涉(she)及(ji)會員人數多(duo)、未(wei)消費預(yu)付(fu)資(zi)金數額大。部分消費者(zhe)的消費信心因此削(xue)減，但消費需求仍(reng)然(ran)存在，陷入‘需要、想要，但不(bu)敢付(fu)費’的困境。”李遜敏介紹(shao)。
“公證(zheng)(zheng)提存，簡單來說就是買賣雙(shuang)方進行一(yi)筆交易，買方先(xian)把錢放(fang)在公證(zheng)(zheng)處(chu)，約定(ding)達到(dao)一(yi)定(ding)條件，公證(zheng)(zheng)處(chu)才可以(yi)放(fang)款給賣方，公證(zheng)(zheng)處(chu)起到(dao)類似(si)支(zhi)付寶的作用。”李遜(xun)敏(min)解(jie)釋(shi)，盡(jin)管司法部早(zao)在1995年就制定(ding)了(le)《提存公證(zheng)(zheng)規則》，但她感到(dao)，實踐中到(dao)公證(zheng)(zheng)處(chu)辦(ban)理這(zhe)項業務的并不(bu)多，原(yuan)因在于(yu)公眾并不(bu)了(le)解(jie)這(zhe)一(yi)制度，公證(zheng)(zheng)提存的手續相對(dui)較繁瑣。
如何讓(rang)這(zhe)一制度在預付資金監管中落地，成為李遜(xun)敏面臨(lin)的難題(ti)，“恰好圣約瀚游(you)泳館也面臨(lin)這(zhe)個問題(ti)，就希望以它為試點進行探索”。李遜(xun)敏多次到游(you)泳館排摸經營(ying)現(xian)狀(zhuang)，了解商家顧慮，同時向周邊(bian)居(ju)民(min)收(shou)集需求和(he)建(jian)議。
“其實消(xiao)(xiao)費者擔心的就是一件事，一旦(dan)商家(jia)‘跑路’，他們的錢(qian)還能不能回來(lai)？首先要明確(que)這筆(bi)錢(qian)的歸屬。”根據李遜敏(min)的調研，以(yi)往預付費到了商家(jia)賬(zhang)(zhang)上，消(xiao)(xiao)費者不知道商家(jia)拿去做什么，有的被(bei)用以(yi)維(wei)持運營(ying)，有的被(bei)拿去開(kai)設(she)新店，甚至(zhi)被(bei)挪用。即使(shi)這筆(bi)錢(qian)按照行政機關要求，放(fang)在銀行的監(jian)管賬(zhang)(zhang)戶(hu)，依然是在商家(jia)名下。
“一旦商(shang)家‘跑路’，即使它賬上還有錢，但此時(shi)資不抵(di)債(zhai)，這時(shi)進入破產清算程序，也會優先清償場地租金、員工工資、水電燃(ran)氣等債(zhai)務，消(xiao)費者沒有優先權(quan)。”李遜敏(min)介紹。
為此，長寧區(qu)司法局邀(yao)請了上(shang)海市(shi)各(ge)級人(ren)民(min)法院以及華東政(zheng)法大學的(de)(de)專(zhuan)家學者(zhe)，開展共同(tong)論證，設(she)計了這(zhe)套公證提(ti)存(cun)模式(shi)的(de)(de)底層法律邏輯。提(ti)存(cun)在公證處的(de)(de)預付費依然(ran)屬(shu)于消費者(zhe)，通(tong)過協議約定，將這(zhe)筆(bi)錢(qian)(qian)反質押給經(jing)(jing)營(ying)方。享受經(jing)(jing)營(ying)方提(ti)供的(de)(de)服務(wu)(wu)后(hou)，經(jing)(jing)營(ying)方有優(you)先取得服務(wu)(wu)對價的(de)(de)權利。“即(ji)使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(zhe)真的(de)(de)‘跑路’，這(zhe)筆(bi)錢(qian)(qian)也不會被作為債務(wu)(wu)，消費者(zhe)的(de)(de)權益就能得到保障(zhang)，如果消費者(zhe)有債務(wu)(wu)，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(zhe)也是(shi)優(you)先順位能夠追償，雙方權利義務(wu)(wu)是(shi)平衡的(de)(de)。”李遜敏說。
在此基礎上(shang)，監管(guan)平(ping)臺于2024年7月上(shang)線(xian)。
公證提存成商家信用“金字招牌”
如今，圣約瀚游(you)(you)泳館前臺(tai)懸掛著“公(gong)證預付資(zi)金(jin)(jin)監管平(ping)臺(tai)入駐機(ji)構”的(de)金(jin)(jin)色牌匾。桑琪坦言(yan)，某種意(yi)義上說(shuo)，這成為了游(you)(you)泳館的(de)“金(jin)(jin)字(zi)招牌”。據他估(gu)算，這為游(you)(you)泳館增加了20%左右的(de)客源(yuan)。
前(qian)來辦理會員卡、私教課的顧客(ke)，只需掃描牌匾上的二(er)維碼，即可進(jin)入監管平臺，人臉識(shi)別實名認證后，選擇相應服務(wu)，線上簽訂(ding)服務(wu)合同。
“有(you)的(de)客(ke)人來辦年卡，擔(dan)心‘跑路’，我(wo)(wo)們(men)就告訴(su)他，錢放(fang)在銀行，由公(gong)證處監(jian)管。有(you)的(de)不(bu)相(xiang)信，我(wo)(wo)們(men)就讓(rang)他自己掃碼看合同(tong)條文。它不(bu)像(xiang)一(yi)些平臺(tai)密(mi)密(mi)麻麻全(quan)是小字，很簡明(ming)，寫得很清楚，像(xiang)劃重點一(yi)樣，老百(bai)姓一(yi)看特(te)別可信，確實對我(wo)(wo)們(men)有(you)幫助。”桑琪介紹。
中青報·中青網記者注意(yi)到，合同中約定：“為實現資金(jin)安全，甲乙雙方(fang)協商一致，自愿(yuan)同意(yi)在本(ben)合同簽署后，會員及課時相(xiang)關(guan)費用通過(guo)預付費資金(jin)監管(guan)服務平臺，存(cun)(cun)(cun)放(fang)(fang)至上(shang)海(hai)市長寧(ning)公(gong)證處提(ti)存(cun)(cun)(cun)專用賬戶進行提(ti)存(cun)(cun)(cun)。相(xiang)關(guan)費用存(cun)(cun)(cun)放(fang)(fang)至公(gong)證處提(ti)存(cun)(cun)(cun)專用賬戶后，不(bu)與(yu)任何(he)一方(fang)其他(ta)(ta)銀行賬戶/財產發生混同。除因(yin)本(ben)合同約定原(yuan)因(yin)發生結算(suan)、提(ti)取(qu)外(wai)，不(bu)可以其他(ta)(ta)任何(he)原(yuan)因(yin)要求(qiu)從提(ti)存(cun)(cun)(cun)專用賬戶中提(ti)取(qu)款項。”
會(hui)員每次到店，需(xu)要通過手機進行(xing)一次人臉識別和場景(jing)確認(ren)，完(wan)成核銷。通過區塊(kuai)鏈技(ji)術，監管平臺對消費(fei)內容、次數、消費(fei)金(jin)額、預付款(kuan)余(yu)額等(deng)進行(xing)存證。“如(ru)果是年卡，每天扣(kou)除卡面金(jin)額的365分之(zhi)一，如(ru)果是十次卡，每次扣(kou)除金(jin)額的十分之(zhi)一。”桑琪介紹，次月(yue)，公證處會(hui)將相應費(fei)用統一結算給游泳館。
盡管(guan)監(jian)管(guan)平臺給游泳館的(de)資金戴上(shang)“緊(jin)箍咒”，但桑琪對此十分理解。他幾乎不選(xuan)擇在使(shi)用預付(fu)卡的(de)商家消(xiao)費，“我的(de)小孩上(shang)興趣班，如果需要買很(hen)多(duo)節課，我肯定不選(xuan)，寧愿選(xuan)擇月付(fu)、季(ji)付(fu)的(de)，哪怕要更貴一點(dian)”。
他身(shen)邊的一個朋(peng)友為孩子報(bao)名了(le)(le)一家藝術(shu)教培機構的課程，“單節課240元，如果一次性充值1萬(wan)(wan)元，就(jiu)贈若干節課，相當于打了(le)(le)對折(zhe)”。朋(peng)友充了(le)(le)1.6萬(wan)(wan)元，剛用了(le)(le)5000元，門(men)店就(jiu)進入了(le)(le)“裝(zhuang)修”狀態，申請(qing)退款遙遙無期。
桑琪所(suo)在的(de)健身行業更(geng)是(shi)“重災區(qu)”。從業十余年(nian)，他見證了上海(hai)幾(ji)家知名的(de)連鎖健身機構先后發展(zhan)壯(zhuang)大，又相繼(ji)關門“跑路”。
桑琪介紹說，一(yi)些(xie)房地產開發商為了提升樓盤檔次(ci)，會邀請大(da)牌健身(shen)機構入駐(zhu)，前(qian)幾年給予租金優惠。健身(shen)機構入駐(zhu)后，面向周邊居(ju)民銷(xiao)售(shou)。
“有的(de)居民(min)只愿意一(yi)年(nian)出3000元左(zuo)右，銷(xiao)(xiao)售(shou)(shou)人員(yuan)就會承(cheng)諾，滿兩年(nian)打(da)個8折，滿三(san)年(nian)打(da)個6折，讓他(ta)們辦長期卡，這樣一(yi)下能收上千萬元，這筆錢有的(de)付(fu)了(le)(le)銷(xiao)(xiao)售(shou)(shou)人員(yuan)的(de)提成，有的(de)可能用(yong)到其(qi)他(ta)店的(de)房租(zu)。”桑(sang)琪說，幾年(nian)后，免租(zu)期到了(le)(le)，或者周(zhou)邊(bian)新開了(le)(le)一(yi)家(jia)競爭對(dui)手(shou)店，面臨租(zu)金、設備老舊維修、水電費等資(zi)金壓力，周(zhou)邊(bian)居民(min)又(you)都辦了(le)(le)長期卡，健身房拉(la)不到新客戶(hu)，很容易出現資(zi)金鏈斷裂(lie)。
在桑琪看來(lai)，加強預付費(fei)監管，有助于(yu)提升消費(fei)者信(xin)心，讓(rang)守法商家(jia)獲得市(shi)場認可，持續經營(ying)下去。
“沒有(you)商家會愿意主(zhu)動被監管，但(dan)可以讓消(xiao)費者(zhe)‘用腳投票’，反(fan)推商家使用。不是通過行政(zheng)命令，而是通過市場手段推廣。”李遜敏告訴中青報(bao)·中青網記(ji)者(zhe)，截至目前(qian)，監管平臺(tai)已(yi)有(you)24家商戶入(ru)駐，上線相關(guan)消(xiao)費產(chan)品近百項，訂單總數近500單，保(bao)障了(le)1200多筆預付場景的(de)安全交(jiao)易，監管50余萬元的(de)資金。
為預付費糾紛提前“上保險”
今年2月18日，上海養老機(ji)構預(yu)付費公證(zheng)(zheng)提存監(jian)管平臺(tai)啟(qi)動儀式在長寧舉行，以長寧為試點，探(tan)索“銀行存管+公證(zheng)(zheng)提存”監(jian)管養老機(ji)構預(yu)付費模式。
李遜(xun)敏表示(shi)，下一步，長寧公(gong)證處將積極推(tui)動這一監管模式向更廣(guang)(guang)泛領域延伸。“預付(fu)資金公(gong)證監管平臺可推(tui)廣(guang)(guang)至養老(lao)(lao)機構、養老(lao)(lao)社區、線下教培(pei)、美容美發(fa)行業等多個服務場(chang)景，目前(qian)教培(pei)行業的(de)(de)監管系統已在(zai)測試中。根據市場(chang)反饋和監管要素，將及時調整和優化平臺功(gong)能，確(que)保監管模式的(de)(de)合(he)法性和合(he)理性，通過科技手段提高(gao)實(shi)體(ti)商戶的(de)(de)用戶體(ti)驗，確(que)保商家和消費者(zhe)在(zai)平臺上的(de)(de)操作便(bian)捷、安全、高(gao)效。”
桑琪回憶，監管平臺(tai)(tai)剛投入使(shi)用(yong)時，有一些功(gong)能(neng)還(huan)不太完善(shan)。比(bi)如合同約定，年卡會(hui)員單方終止合同，提(ti)前申請退費(fei)時，有一定比(bi)例(li)的(de)手(shou)續費(fei)，但(dan)那時監管平臺(tai)(tai)沒有劃扣手(shou)續費(fei)的(de)選項。“收(shou)到(dao)我們(men)的(de)反(fan)饋，平臺(tai)(tai)方就(jiu)會(hui)和我們(men)溝通，在更(geng)新中加入相(xiang)應的(de)功(gong)能(neng)。”桑琪對此非常滿意。
如果(guo)雙方發(fa)生糾紛怎么(me)辦？長寧區司法局副局長謝健介(jie)紹，監(jian)管平(ping)臺與上海(hai)仲(zhong)裁委(wei)(wei)員(yuan)會合作，在協(xie)議(yi)中約定仲(zhong)裁解決機制，上海(hai)仲(zhong)裁委(wei)(wei)員(yuan)會可(ke)以(yi)直接調取存證(zheng)，公證(zheng)處根據仲(zhong)裁裁決直接退費，大大減(jian)少解決爭議(yi)的成(cheng)本(ben)。
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預付(fu)式(shi)消(xiao)費(fei)民事糾紛(fen)案件適用法律若(ruo)干問題的解(jie)釋》（以(yi)下簡稱(cheng)《解(jie)釋》）將(jiang)于5月(yue)1日(ri)起施行。
在李(li)遜敏看來，監(jian)管平臺是(shi)對《解釋(shi)》規(gui)定的有(you)力補充。“公(gong)證處是(shi)預(yu)防風險的法(fa)律機構，如果(guo)(guo)發生了問題(ti)再(zai)去維權，成本會更高，效果(guo)(guo)也較差，公(gong)證就是(shi)事先在法(fa)律層面上個保險。”
她舉例，《解(jie)釋》明確了(le)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提(ti)交消費合(he)同文本、消費記錄、金額等證(zheng)(zheng)據的責任(ren)。如果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控制了(le)上述(shu)證(zheng)(zheng)據，無正當理由(you)拒不提(ti)交，可以(yi)根據消費者的主張認(ren)定(ding)爭(zheng)議事實。而監管(guan)平臺(tai)上，每一筆消費都通過(guo)區塊鏈記錄，任(ren)何一方(fang)單方(fang)面無法(fa)篡(cuan)改，成為有力的證(zheng)(zheng)據材料。
《解(jie)釋》出臺(tai)后(hou)，不(bu)少商(shang)場聯系李(li)遜敏，希(xi)望能(neng)讓旗下的(de)預付(fu)費商(shang)家整體入駐監管平臺(tai)，“一方面避免商(shang)場承擔場地出租者的(de)連帶(dai)責任，另一方面也希(xi)望吸引穩定的(de)客戶群”。
“市(shi)場經(jing)濟有兩個支撐點，一(yi)個是法治，一(yi)個是信用(yong)。司法行(xing)政部(bu)門希望(wang)通(tong)過樹立規則，把(ba)監管平臺打(da)造成優(you)秀的公共法律(lv)服務產(chan)品(pin)，促進(jin)市(shi)場經(jing)濟主(zhu)體活力迸(beng)發(fa)，提振(zhen)消費信心，服務經(jing)濟社會發(fa)展大局(ju)。”謝健(jian)說。
掃碼投訴